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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的10个秘密


    1、莎士比亚造成了一起空难
    1960年10月4日,一架洛克希德(Lockheed)Electra客机从波士顿机场起飞,惊起了跑道上的近万只椋鸟。这架飞机直冲向鸟群导致发动机堵塞,最终坠毁。据称,这次空难只有62人生还。
    椋鸟并非产自北美,而是1890年被莎士比亚的票友尤金·希费林(Eugene Schieffelin)引入的,他希望莎士比亚笔下的所有鸣禽都能栖息在纽约中心公园。
    画眉和乌鸫在这个新家生活得十分艰难,但椋鸟却生生不息。到上世纪二十年代晚期,它们已经扩展到了密西西比,接着又顺西风带落户加利福尼亚。现在,从阿拉斯加到佛罗里达,到处都是它们的足迹。它们甚至取代了很多本地物种,赶走了蓝知更鸟和啄木鸟,最终形成了数量超过百万的族群。
    于是,希费林的浪漫追求不仅带来了一起空难,还带来了一场生态灾难。
    但是,莎士比亚戏剧中真的提到椋鸟了吗?相关的记载只有一处,出自《亨利四世》上篇,在亨利四世不许提起摩提默的名字时,霍茨波宣称他要养一只椋鸟(朱生豪译鸜鹆),教它唱出摩提默的名字,让这名字时刻萦绕在亨利四世的耳朵中。
    2、希特勒为莎士比亚戏剧做过舞台设计
    在希特勒1926年的素描本里,有一份《裘力斯•凯撒》的舞台设计。该图所描绘的古罗马广场有新古典主义建筑式的华丽装饰,这在后来成为了纽伦堡纳粹集会根据地的雏形。希特勒在游览罗马斗兽场、帕特农神庙和卡瑞卡拉浴场后,对罗马帝国赞不绝口。这幅设计图也显示了他的欲望:他认为自己比肩布鲁特斯和马克·安东尼,所以他试图创造一个与自己演讲能力相匹配的讲台,用它来彰显第三帝国的千秋荣耀。为了实现元首的野心,总建筑师阿尔伯特·斯佩尔设计了齐柏林集会场。
    1937年,奥逊·威尔斯在纽约创办了他的水星剧团,首演剧目就是《裘力斯•凯撒》——这部戏同时唤醒了当时的纳粹德国和意大利法西斯主义。
    3、莎士比亚剧院里的臭水沟
    1599年托马斯·普拉特(Thomas Platter)游览伦敦时,既看到了《裘力斯·凯撒》,也看到了刚开张的环球剧院,还看了一场斗熊表演。之后,他走到剧院后面,看到了一个狗围栏,里面关着120只英国獒;一个畜栏,里面关着12头大熊,其中有一只是瞎的;此外,还有很多公牛。他评论这里的臭气说:“屠夫用动物内脏和肉喂这些狗,所以这个地方臭得要死。“
    希望剧院(The Hope Theatre)于班克塞德(Bankside)落成(和1613年6月附近的环球剧院被炬为平地相隔仅两个月),斗熊表演和舞台剧在这里轮流上演。在本·琼森的《巴托罗缪市集》(Bartholomew Fair)中,剧场管理员抱怨要和狗熊共享舞台,还要忍受让人毛骨悚然的臭气。他说,”这地方跟史密斯菲尔德一样脏“,”而且臭得不相上下“。
    4、伟大的女演员莎拉·伯恩哈特是一座麦克白夫人雕像的模特
    高尔莎士比亚雕塑群(Gower Statue of Shakespeare)坐落在埃文河畔斯特拉福德(Stratford-upon-Avon)的莎士比亚皇家剧院(Royal Shakespeare Theatre)前,下次你经过这里的时候,记得仔细看看那四座环绕主雕像底座的小雕像。这些青铜像代表了莎翁才华的四个组成部分:福斯塔夫为喜剧开怀一笑;亨利五世为历史高举王冠;哈姆雷特和约里克的骷髅为哲学沉思;麦克白夫人为悲剧紧扭双臂。
    罗纳德·高尔勋爵(Lord Ronald Gower)在他位于巴黎蒙帕纳斯大道的工作室里雕刻了这座群像。一天,被称作“女神”的著名女演员伯恩哈特来拜访他,为麦克白夫人应该怎样紧扭双手给出了详尽的建议。之后的1899年,她也出演了这一角色。
    这座群像1888年刚揭幕时被摆放在皇家剧院另一侧,即天鹅剧院(Swan Theatre)后方,面朝教堂。
    5、莫扎特差点为《暴风雨》写了一部歌剧
    我们都知道朱塞佩·威尔第几乎用尽他的后半生想要为《李尔王》写一部歌剧,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莫扎特曾考虑写一部歌剧版《暴风雨》。
    威尔第为他的“李尔王计划”殚精竭虑多年,他对他的两位歌词作者之一说:“这会是我们的杰作。” 这部由安东尼奥·索玛(Antonion Somma)创作的四幕歌词脚本现今仍然存在,但却被威尔第转让给了另一位作曲家皮埃特罗·马斯卡尼。马斯卡尼问他为什么不自己谱曲,他答道:“李尔王在荒原中认清自我的那场戏让我战栗。”
    弗雷德里克·戴留斯也曾想为《皆大欢喜》写一版歌剧;虽然柴可夫斯基拒绝为《威尼斯商人》写歌剧,却也曾冒出为《奥赛罗》写歌剧的点子。但是,也许最引人注目的莎士比亚改编作品,虽再也不可能是、但很可能是莫扎特表面上受人之托才作的《暴风雨》。
    6、莎士比亚曾有一对双胞胎
    我的太阳亦曾照耀某个清晨,
    倾一切壮丽光辉于我额际;
    呜呼,然他只许我片刻之身,
    而今低沉的阴云已将他与我分离。
    ——十四行诗之第33首
    1585年2月2日是莎士比亚双胞胎子女的施洗日,他们分别取名为哈姆内特(Hamnet)和朱迪思(Judith)。这一天也是圣烛节,各种圣诞节装饰要在这一天要收起来。
    15年之后的1600年圣烛节,《第十二夜》在中殿(Middle Temple)首演。在这部戏中,也有一堆双胞胎在海难中分离,他们都以为对方葬身在波涛下。但最后,莎士比亚让二人重逢,从而造就了他所有作品中最动人的时刻。他自己的儿子哈姆内特,朱迪思的双胞胎兄弟,死在1596年的暮夏。
    这对莎士比亚也许是一个辛酸的暗示——纵使他能让戏中的双胞胎在舞台上团聚,他时年15岁的女儿却无法和双胞胎兄弟再过一个生日。
    7、凯瑟琳大帝翻译过莎士比亚作品
    1786年,凯瑟琳大帝,时任俄罗斯帝国沙皇,对莎士比亚的《温莎的风流娘儿们》进行了改编,改名叫“娶个脏衣篓子是什么滋味儿”。她清扫了彼得大帝在圣彼得堡涅瓦河畔的冬宫,为她华丽崭新的艾尔米塔什剧院腾出地方。她改编的剧目也在该剧场上演,这是俄国首部彰显了莎士比亚影响力的剧作。此外,凯瑟琳还翻译了《雅典的泰门》。
    其他的国家政要也曾尝试翻译莎士比亚的作品:坦桑尼亚国父朱利叶斯·尼雷尔就将《裘力斯•凯撒》和《威尼斯商人》翻译成了斯瓦西里语。
    8、史上第一次莎士比亚票友演出在1623年
    华盛顿的福尔杰图书馆(Folger Library)藏有一份手稿,上载两部莎士比亚改编剧目,1623年由一个家庭在肯特郡(Kent)的普拉克利镇(Pluckley)演出。
    爱德华·迪林爵士(Sir Edward Dering)将《亨利四世》的上下两部连在一起,让其在自己家——萨伦敦庄园(Surrenden Manor)的私人演出中上演。他雇当地的教区牧师写剧本,并且用17先令8便士的天价“置办头发和胡子”——这大概是给福斯塔夫和其他角色用的假发和假胡子。
    有趣的是,当《第一对开本》于1623年首次出现在书报摊上时,这位戏剧狂热爱好者还是已知的首位购买者。
    12月5日,他可能正在黑熊出版社(the Black Bear)的标志底下赞叹出版商爱德华·布朗特(Edward Blount)的存书;可能在位于虎头(Tiger's Head)的威廉姆·阿斯普雷(William Aspley)的书店;也可能是在佛里特街(Fleet Street)圣邓斯坦教堂(St Dunstan's churchyard)里,“街钟底下”的约翰·斯梅西克(John Smethwick)的书店。这几个人合作出版了一本重要的新书,刚刚付印。年轻的爱德华爵士觉得他不能只买一本,而应该花2英镑巨款买两本(顺便一提,他只花了9先令就买了一大堆本·琼森的书)。
    此前一年,《第一对开本》被编进了法兰克福书展的目录,但是第一版在1623年2月才被印出来,并且一直印到了11月,就在爱德华爵士购买之前的几天。所以,他真是买到了还热乎的新书。
    这次伦敦之旅中,唯一比《第一对开本》更贵的东西是一顶海狸皮的帽子和帽圈,花了爱德华爵士2英镑6便士。在同一本账簿中,他还记录了他付给劳力的工资,有一位约翰·巴顿拿到了半年的工资——2英镑15便士,只比《第一对开本》的价格多15便士。
    9、巨型红杉树桩上的莎士比亚演出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中,马克·吐温描写了两个骗子沿密西西比河而下时,如何伪装成英国演员在阿肯色州一个落后小镇的法庭里带来了一个莎士比亚之夜。看着观众在演出中纷纷离席,其中一个骗子称:“阿肯色州的呆子们看不懂莎士比亚!”
    19世纪40年代,莎士比亚戏剧随着淘金热西进。有很多传说讲述了演员先锋们的事迹,他们的舞台从富金矿到三教九流混杂的采矿营地。
    在那里,在一丛丛昏暗的帆布帐篷和小木屋间,他们在酒吧和商店里搭起舞台,把蜡烛装在瓶子里当作脚灯。但是,如果他们以为观众对莎士比亚和经典戏剧一头雾水,那就有麻烦了。如果他们的台词说得不准确,淘金者们会嚷出正确的台词,还会开枪或者扔匕首。但如果他们把莎士比亚演得够好,淘金者们则会掌声雷动,还会把装满砂金的鹿皮钱袋扔到台上。
    在西部的群山中,一个叫麦基恩·布坎南(Mckean Buchanan)的演员深受淘金者的喜爱。他戴着一顶垂缀着肥大羽毛的宽边软帽和一双巨大的黄色长手套、穿着一身黑色长披肩扮演麦克白和理查德三世。他借每个角色宣泄自己的天性,他本身就是一道风景。在向佛罗里达进发的路上,因为没法在卡拉维拉斯森林(Calaveras Grove)中找到一座合适的剧院,他只能同意在一个巨大的红杉树桩上表演。这颗伟大“探索之树”(Discovery Tree)的树桩,现在还在原地。
    10、莎士比亚曾被称为“我们的诗人之星”
    “把他带走并把他变成点点繁星,
    之后他就会让天幕充满笑意,
    这样整个世界都会爱上黑夜。”
    琼森把莎士比亚称作“我们的诗人之星”,然而虽有用莎士比亚笔下人物名字命名的卫星,却没有叫莎士比亚的星体。
    1851年,威廉·拉塞尔开始用莎士比亚笔下人物命名行星的卫星,有的卫星叫做泰坦尼亚(Titania)、奥伯龙(Oberon)和帕克(Puck),有的叫做普洛斯彼罗(Prospero)、爱丽儿(Ariel)、卡利班(Caliban)甚至西考拉克斯(Sycorax)(卡利班的母亲),但是没有哪一个天体——卫星、人造卫星或者恒星被命名为莎士比亚。随着哈勃望远镜向宇宙更深处的探索,也许在2016年某个新发现的星体会被冠以莎士比亚之名,来纪念他的四百周年诞辰——英国皇家天文学会对此十分关注。
    作者格雷戈里·多兰是皇家莎士比亚剧团的艺术总监,他导演的《亨利四世》上下两部正在埃文河畔斯特拉福演出。这部作品会一直上演到十月,然后进行全国巡演,最终在十一月入驻巴比肯艺术中心。这部舞台剧会在五月14日(第一部)和六月18日(第二部)于电影院现场转播。
    多兰的著作《莎士比亚年鉴》(The Shakespeare Almanac)已由哈钦森(Hutchinson)出版社出版。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