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立艺术学理论的三个学科评价标准
时间:2024/11/28 06:11:36 来源:《艺术教育》2019年12月号 作者:梁玖 点击:次
内容摘要：文章针对艺术学理论（即艺理学）学科在自身发展过程存在游离于本质之外的评价问题，提出和论析了当下应当确立基于学科“集成艺术理性力量与知识体系”之本质的“专业性、建构性、原理性”这三个最基本的学科评价标准及其必要性，这对加强学科正本清源与守正无邪的建设与发展具有筑基性作用与价值。 关键词：艺术学理论 学科评价标准 专业性 建构性 原理性 作者简介：梁玖，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教授 项目基金：本文为2016年国家社科重大招标课题《当代中国文化国际影响力生成研究》子课题成果之一，项目编号：16ZDA218。 当下，中国全面崛起和发展的新时代，讲初心、讲意识、讲规格、讲开创、讲自信的观念与实践已经成为民众生活的新观念与新常态。具有“卓异特质”与特殊使命的“艺术学理论”（即艺理学）学科随之也有了固基和充实性的发展。当下，更需要加强对艺术学理论学科予之反思、批评和“补短板、强弱项、激活力”①式完善发展策略。其中，研究与确立艺术学理论的学科评价标准是一个紧迫的任务。 一、认识到 亟待解决“不辨学科是非”的问题 从中国的艺术学术史与中国高等艺术研究生教育史的角度看，2019年爆出的“翟天临学术事件”，具有推动严格中国高等艺术教育学术规范的重要影响力。其历史教训注定是会进入中国学术历史的。因为，该事件是引发和形成具有全局性关注和深度重视提升艺术专业学术质量之认识与行为分水岭的事件。事件也为使参加2019年夏天毕业季的艺术学学科师生深刻感知由“翟天临学术事件”所带来的“严肃空气”。这种“严肃空气”的确让艺术学学科的许多硕士生、博士生体认到了“难过”（学术规格关口）的时局。其实，这看似偶然的事件，是暗含着学科自身内在逻辑的。专业学术上的或无知、或放任、或无序，因本身是乱象而不会久存的。严肃艺术学科的教育秩序、严格艺术学科的学术规范、严谨艺术教育社会的学风，是艺术学科教育的恒定主旨与任务目标。 乱与治，历来是人类认知和行动的一对范畴。无论是整肃艺术教育社会的风气，还是严格艺术学科的学术规范与秩序，首先要做的事情是——要清晰认知到艺术教育社会存在的不良状态和具体的危害事项，以及探究到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法，这样才能提升解决问题的针对性与有效性。不辨学科的本质或“卓异特质”，是现实之艺术学理论学科存在的“不良状态和具体危害事项”，也是导致一切对艺术学理论学科与专业“是非不分”的根本原因。 所谓“认识到亟待解决‘不辨学科是非’的问题”，是指必须意识到对学科之对与错欠缺判断力的事实。“不辨学科是非”，容易导致浑水摸鱼等不良行为出现。比如，《基于20世纪美国哲学论电视理论本质》属于艺术学门类五个一级学科中哪一个学科的论题？如果对这个论题的学科性质与范畴定位不准确或是错误的，就不利于艺术学理论学科知识的生产、传播与学科的发展。从该选题的研究对象——“论电视理论本质”来看，它是属于戏剧与影视学（1303）这个一级学科的论题，如果不能明确判别这一点，而把它化归为艺术学理论学科中就是错误的。如果再把这个错误的认知和归类传播开来，对学科的负面影响或危害就很大了。须知艺术学理论学科是有属于自己的领域知识系统的。艺术学理论学科自身并不是一个大杂烩或拼盘②，而是一种独立自在的知识领域系统。无论一个学科成熟与否，业界都应该对其对与错这个根本性问题或事项有一个基本的认知与判断，否则，将无从知道或判定自己的认识和行为是否对路和正确。因此，目前应认真探究基于明确艺术学理论学科本质或“卓异特质”而寻求解决当下“不辨学科是非问题”的基本方法。 首先，准确认知艺术学理论学科的基本特质——集成艺术理性力量与知识体系。艺术理性力量与知识体系=艺理。艺理=艺术的公理。艺术的公理，是从人类多元、漫长、丰富的艺术实践和艺术历史中揭示和呈现出来的具有体系性又被艺术社会公认与依循的人类艺术的道理。艺术道理=道（艺术思想、艺术精神、艺术价值）+理（艺术规律、艺术知识、艺术方法论）。“集成”艺术理性力量与知识体系=谋求艺理。艺术学理论即是研究、发现、揭示、归纳和建构出艺术道理的学科。所以，充分认识了“谋求艺理”是艺术学理论学科与专业的基本特质③，才能基于此有效开展学科的教育与学术等活动。于此，要特别注意区分“艺术理论”术语、概念与“艺术学理论”术语、概念的差异区别。艺术理论，是一个艺术文化的术语与概念，只要是揭示出艺术系统结论的都可以称为艺术理论；艺术学理论，是一个艺术学科的术语与概念，诉求从独立立场上去专注于研究、揭示、抽象、归纳、形成艺术理论。其中的独立立场，是指持有“艺理”态度。“艺理”态度=艺术原理性、艺术公共性视点、方法论和顶点结论目标。因此，要杜绝和克服那种把凡美术理论、音乐历史、影视美学、舞蹈教育等研究活动，皆含混性地理解和归类为艺术学理论学科与专业的错误认识。虽然，艺术学理论学科的研究，需要全面观照音乐、美术、舞蹈等艺术存在，但它是对这些艺术存在的抽象和升华性认识与结论，而不是等于的关系。“就像矿石不经冶炼永远也不能变成钢铁一样，艺术实践不会自然变成理论。”④同样的道理，部门艺术理论的研究与成果，也不会自然变成艺术学理论学科的主体知识系统。一句话，艺术学理论学科的基本特质是“集成艺术理性力量与知识体系”。这些集成艺术理性力量与知识体系，是对所有部门艺术活动具有引领、启示、矫正、反思、充实等认识论、方法论、价值论、实践论、评价论的功能与先在意义。 其次，确立基于学科立场生成专业艺理的学科基本评价标准。既没有艺术学理论的学科立场，又没有生成艺术学理论之特质和内在逻辑的专业艺理，显然就不是艺术学理论学科与专业的存在。事实说明，没有共同依循的学科评价标准，不仅难于建构艺术学科良好的专业生态，也容易生乱象。在较长时间里，业界对艺术学理论学科的专业教育与专业学术的评价状况，可谓是五花八门乱象丛生。最突出的问题与实例表现在：其一是有不少非专业的人在评价专业的学术成果，其二是把非专业的成果认定为专业的内容，其三是不能有效辨别和肯定专业的开创性研究领域与创新型成果，其四是用一团和气的非专业共识性领导着专业队伍前进……而所有行为的可怕局面就是非专业人的评价结果又深刻和严重地影响着专业人的学术命运，以及学科前途。所以，这种专业乱象还是及早祛除的好。换句话说，目前已经到了对学科与专业评价者之身份与资格的质疑与研究的时刻了。那种“一刀切”的不细问评审者身份与资格的成果外审与强调匿名评审的方式，也有再讨论的必要。成果评审或评价，不仅要看是否有评价，还要看参与评价的人是否专业、评价是否认真，以及评价的结果是否有专业水准等系统性的问题，否则，所谓的专业学术水平评价则无益。随之，则是应当思考和评估现今担任该专业的硕导、博导及其相关专业组织的评判者，究竟有多少是非专业的或不太专业的人？尤其深度反思“翟天临学术事件”的语境，“挂羊头卖狗肉”之为，委实是有害于学科的，也最终是会被“打假”运动所扫除的。当然，建立艺术学理论学科的基本评价标准，只是确立一种便捷性、范式与有效的认识论与评断依据，并生成一种导向与一种改进功能。评价或评价标准，是不能代替学科本体及其担当与职责的。所以，也要避免非科学性、非专业性、纯粹量化或单一性判别带给学科与专业的另一种伤害。 再次，提升个体辨别艺术学理论学科与专业之对与错的意识与能力。如果没有较强的辨别专业对错的意识与能力，就无从谈论和实施艺术学理论学科的评价问题。明确认知到艺术学理论学科与专业之对与错的问题，相当于要先在性地区分出水彩风景画与写意山水写生画之各异特质差别之后，才能进入谈具体的水彩画风景作品或具体的写意山水写生作品的专业水平等议题。只有先在性有意识地明确了学科的是非问题，才能够自觉形成和主动提升个体精深的专业学术鉴别能力。眼下的问题是有人在根本不清楚水彩画是什么特质绘画的情况下，或者在不知道还有水粉画与水彩画存在有区别的时候，就已经在以水彩画家身份或神情大谈水彩画风景作品的艺术性与技术性等内在专业问题了。从中国当下所有学科的状态看，可能没有比艺术学理论学科更滑稽的事象存在了。总之，辨别艺术学理论学科的专业是非问题需要有较强的辨别意识与能力。 第四，及时系统地发现和梳理出艺术学理论学科与专业存在的具体问题。在整体上，可以从内在与外在两个审视点切入和梳理艺术学理论学科与专业存在的系统性具体问题。从学科内在视点看，艺术学理论学科在目前主要存在八个方面的问题——欠缺学科先在承认意识与立场、不明学科性质、不辨学科价值、不识学科功能、弱化学科独立体系、不知学科职责、欠缺独立的学科学术范式、欠缺学科自己的一套专业评价观念与标准和范式；从学科外在视点看，则主要有五个方面的问题——欠缺学科得力机制、组织正向力较弱、学术错位严重、教育定位含混、学科共同体合力单薄。这些内外问题的出现、存在和长期得不到解决，势必会导致学科地位不稳、学科自信流失、学科前景黯淡、学科功能难以发挥的困局。所以，只有真正明晰了学科面临和存在的问题，才有针对性解决的可能。 最后，果敢地面对和纠正问题。去除不辨学科是非的“三人”——“老好人”“无知人”“掘墓人”，是艺术学理论学科的当务之急。形成真正的学术担当意识与能力，不计较个人得失，全面诉求敢于面对问题、生成能够智慧地解决问题的认识论、方法论、实践论以及执行能力，都是艺术学理论学科目前面临的迫切议题。学科在目前和未来一段时间里的三大任务是：到位、研究、建构。对学科与专业，无论是认识还是行为都必须做到位；加强与提升对学科与专业的基础研究与拓展研究力度；真正独立建构出学科自身的学理体系、学术体系、价值体系。只有确立了对艺术学理论学科的到位性、研究性、建构性的学术意识，并认真实践和出真正的专业成果，学科才会有持续生长的动力。 总之，不及时认识和研究解决艺术学理论学科当今之“不辨学科是非”的问题，将会严重阻碍艺术学理论学科的建构性、完善性、提升性和拓展性发展。 二、落实“专·构·理”三大评价标准 如何及时知道艺术学理论学科的最近发展与发展水平数据？如何促进学科的清淤式建构发展？如何基于学科反思提升艺术学理论学科的学术水平？这些问题的解答，都有赖于真正有效实施和做出学科的专业评价。本文在提出“基于学科立场生成专业艺理”的总评价标准上，进一步提出需要落实的具体认识与操作指标——专业性、建构性和原理性三原则标准。就是诉求在整体性衡量每一个以艺术学理论学科之名所做的研究、成果、教育及其效率时，要具体地判定其是否在专业中、是否有建构、是否揭示出了原理。因此，所谓“专·构·理”评价标准，是指为实现集成艺术理性力量与知识体系而明确需要依循的专业性、原理性和建构性反映衡量尺度和边界。简言之，专业性、建构性和原理性是构成和落实艺术学理论学科基本评价标准——基于学科立场生成专业艺理的基本内涵、价值认识方式和判别依据指标。 首先，判定是否专业的专业性评价标准。艺术学理论学科的评价，首先要依循的标准是“要专业”。没有“专业”这个先在认识基础与价值判别原则，专业评价无从出发。因此，“判定是否专业”，就是强调确立对艺术学理论学科进行有效评价的专业性标准。艺术学理论学科评价的专业性标准，是力求获得“是”的认知判定准则。“是”，指的是确保艺术学理论学科所有的认识、行为、研究对象、结论是归属于艺术学理论学科的。即，“是”=“就是它”。有时候仅从文章题目来看，仿佛所论是属于艺术学理论的选题。因为，其表述是如“艺术的××研究”或“论当代艺术中的××拓展”等。但一看文章内容，却是谈的部门艺术——或美术或设计或音乐的内容，这依然是非专业的状态。原因在于作者没有梳理清楚艺术的学理逻辑与事实逻辑。从学理逻辑看，在中国的艺术学门类中，艺术是美术、设计、音乐、舞蹈、影视等内涵的上位概念。所以，只要是所谈内容属于部门艺术的研究议题对象就应该放入原位去，不宜挪移到艺术学理论学科中，稀释了艺术学理论学科的专业性。同时，艺术学理论学科的专业性评价标准，在目前当特别注意落实运用到三个基本领域，或者说三个方面：其一，是在艺术高等教育中落实与实践。包括在专业认识上与观念上、课程设置与教学的实施上。其二，是体现在学术研究当中。包括学科的日常研究与专业研究生的专业研究中。其三，是在评价主体及其行为中落实与实践。评价人是否专业，将关系到学科定位是否专业的问题。这三个领域都是避免艺术学理论学科出现非专业状态的重要的阵地、源头与途径。所以，不可忽视、不可轻视、不可任性。 对艺术学理论学科专业性评价标准之最简单的认知与操作方法，是审看所做的内容——认识、行为、研究对象、结论，是否有区别、有自己、不可替代。如果所论是“没有区别”，就可以放到艺术学门类的其他一级学科中，则表明是“没有自己”，是“可替代”的存在，也就可得出“不是”艺术学理论专业的判定结果；如果是“有区别”，则可进一步检视其属于怎样的专业“自在性”存在。所以，“专业性评价标准”，也可称为“先在基石性评价标准”。比如，依循判定是否专业的专业性评价标准判断以下硕士学位论文或发表论文是艺术学理论学科的研究选题吗？《城市艺术人类学视野下齐齐哈尔邱三杀猪菜餐厅演艺现象研究》《舞蹈类非遗视野下的电视传播研究》《宋代勾栏音乐教习研究》《昭通苗族芦笙音乐文化变迁研究》《当代中国城市小剧场话剧研究》《论岭南绘画现代性创作的五大取向形式》等等。尽管这些论文都是艺术学理论学科里的或艺术教育理论研究、或民族艺术与民族文化、或艺术批评、或艺术史研究等专业的学位论文或发表论文，遗憾的是每一个选题都是非专业的。对这种非专业研究现象，只有引起高度重视、矫正和杜绝，才能确保学科的专业性质与健康发展。如果用基于学科立场生成专业艺理的专业性标准修改，《城市艺术人类学视野下齐齐哈尔邱三杀猪菜餐厅演艺现象研究》选题，则可改为属于学科的专业选题——《齐齐哈尔城市餐饮公共场域的艺术教育功能研究》。总之，对艺术学理论学科进行评价，不能缺失专业性评价标准。 其次，评判是否有建构的“建构性评价标准”。艺术学理论学科的评价除了要判别“是否专业”之外，还要着力评判是否“有新的创造”或作为。因此，“评判是否有建构”，是主张确立对艺术学理论学科进行有效评价所依循的“建构性标准”。建构=生成新的艺术智慧成果。艺术学理论学科评价的“建构性标准”，是指认识是否有“生”的认知判定准则。“生”，是指诉求行为主体的认识、行为、研究对象、结论是有了“新出”的东西。如能够搭建出专有议题的理论框架、形成新的艺术学想象力、创生新的子学科、能够“促生”学科新的传统，以及拓展性厚实了学科基础与结构系统等，都可谓“有建构”。目前，艺术学理论学科的建构应着力在“基础、高度、未来、学派”四个维度空间上，一是夯实性建构学科基础及其体系；二是顶点性建构学科高度及其价值；三是反思性建构学科未来及其空间；四是哲思性建构学科思想及其主义。有“新出”的东西，意味着是去除了重复、人云亦云、无创造等惯例弊端。一句话，没有“建构”这个目标的诉求取向与价值判别原则，学科评价无从做出学术水平高低的判定结论。 艺术学理论学科的建构性评价标准的操作方法，主要是着力审视所做在“发现、产出、增加”三个维度的新状态如何：其一，是追问和审视每一个专业认识、行为、研究对象、结论是否为独立新发现？其二，是评判所做是否有基于专业既有学识基础而有产出了新知或新学理？其三，是判定完成的专业活动或成果是否增加了学科与专业的厚度？凡是重复性、抄袭性，以及无主张、无观点、无结论、无价值、无拓展、无主体性的意识、行为与结果，都是艺术学理论学科建构性评价标准所要抨击、反对与扫除的内容。总之，依循和坚持艺术学理论学科的“建构性评价标准”及其方法，不仅有助于打破封闭、原地踏步和不敢开创性研究与前行的意识与实践，也能够不断增加学科与专业的新的知识量。 最后，审视是否有原理的原理性评价标准。艺术学理论学科评价的终极目标是要判别“是否有原理”的结果呈现。因此，审视是否有原理，是主张确立对艺术学理论学科进行有效评价所依循的原理性标准。原理，是指人类揭示出的存在共有性本质理论。艺术学理论学科评价的原理性标准，是指认识是否有艺理的认知判定准则。艺理是指行为与成果有“新出”的关乎艺术共有性本质理论。没有原理这个特质诉求取向与内容判别原则，学科评价无从做出专业性与生长性的判定结论。在以往的成果评审中，可以看到一个突出的问题：在一个议题中，既找到了一些问题，也搜集到了大量的材料，并且做得很认真。可是，除了罗列材料外，就是没有从中发现、揭示、抽取和归纳出独立创建的“系统结论”——艺术原理性成果，即除了材料堆砌，还是堆砌材料。其实，如果没有最终建构出个体独立智慧成果，那么，也便失去了艺术学理论学科确立的初衷。 艺术学理论学科的原理性评价标准的操作方法，主要是着力审视最后成果在结论、揭示、归纳、抽象与本质性、规律性、体系性、普适性这八个因素上的集成质量与水平如何。因为，凡原理都有揭示性+规律性+普适性+顶点性之实在特征。总之，如果一个艺术学理论的研究成果缺乏原理性内涵与贡献是学术水平不高的表现。 综上所述，“专构理”是艺术学理论学科评价应遵循的基本标准。在研究和实践学科专业评价的同时，的确特别需要深刻地认知和理解艺术思想家张道一在2003年指出的——中国的艺术学“学科的建立，标志着我国的学科建设进入了一个新的层次，理论研究的任务也更加重了。”⑤所以，无论是对学科的研究还是评价，都要时刻追问自己是否真的进入了一个新的层次、是否也提升了自己的学科理论研究的水平。必须明确的是：那种依然保持个人原有的非艺术学理论之学科与专业轨道、意识、思维、研究对象和习惯的行为，不是艺术学理论学科的专业本分与事情。“种活一棵树不易，形成大树林更难。”⑥艺术学理论学科的确立与健康成长性发展，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注释： ①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九次会议[N].人民日报，2019-07-25：1. ②张道一在2007年讲：一些人对学科没有整体认识，导致“整合研究的成果并不明显，就像‘拼盘’一样”，为此，提出了他的明确观点——“艺术学不是‘拼盘’。”参见：张道一.张道一选集[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9：83。 ③有鉴于此，我在2014年提出了以“艺理学”替换“艺术学理论”之名的主张。详见：梁玖.“艺理学”作为艺术学中的一个学科名称[J].艺术百家，2015（1）. ④⑤张道一.道一论艺[M].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2008：66，67. ⑥张道一.张道一选集[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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