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余论 “中艺”崛起于抗战时期的大后方。在政治高压、经济艰难的困境中,剧社立足于职业化演剧的艺术追求,坚持不懈地战斗,为大后方观众奉献了一台又一台的好戏,为大后方的文化艺术工作做出了重大贡献。以“中艺”剧团为代表的众多剧团的涌现与联合作战,把中国话剧艺术的成就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并迎来了话剧艺术的“黄金时代”,而它在艺术方面的积极探索更为后世积累了丰厚的财富。由它所培养出来的话剧舞台艺术工作者和干部队伍为战后,特别是新中国成立后中国的戏剧电影事业准备了大量人才,积蓄了力量,其历史功绩不可埋没。 注释: ①芭绿在文中写道:“6月11日,中华剧艺社在党的支持下正式成立了。社址确定在南岸黄桷垭名叫苦竹林的一所简易的民房。从此,重庆在当时唯一的一家民营剧社就从南岸崛起了。”该文收录在《重庆南岸文史资料》第6辑。而且,作者在文章末尾提到,这篇文章是经过原中华剧艺社秘书长陈白尘先生审阅过的。(《重庆南岸文史资料》第6辑,重庆市南岸区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1990年,第45、49页) ②对此,话剧史家石曼曾专门访问过剧社创办人之一陈白尘,陈白尘不同意此种观点。“陈认为应以‘中华剧艺社’人员1941年8月在重庆南岸苦竹坝开始集体生活时为该社成立时期。”(胡绍轩:《戏剧统计工程师石曼》,胡绍轩:《现代文坛风云录》,重庆出版社1991年版,第180页) ③据1944年7月4日《华西晚报》载:“中华剧艺社在前年夏天,成立于陪都,经社会部立案取得正式合法的团体资格。”(《介绍中华剧艺社》,成都《华西晚报》,1944年7月4日第4版)另据高尔鸭《应云卫遗弃“中艺剧团”》:“它成立于廿九年秋,当时叫‘五十年代社’。”(《上海滩》,1946年第21期)钟芡之在《剧运中的一支劲军——对于“中艺”的片断印象》中也曾说道:“‘中艺’于二十九年秋季在重庆成立”,但钟氏又说:“盛夏期间,他们大伙儿住在重庆南岸黄桷垭,开始筹备‘中艺’成立,并准备演出。”(《武汉日报》,1946年10月7日第9版) ④另据1941年8月4日重庆《新华日报》载:“据此间剧坛有关方面称:本年雾季将展开话剧热潮,留渝戏剧界应云卫、辛汉文、陈白尘诸氏主办之中国剧艺社,拟于雾季陆续于渝蓉两地先后上演陈白尘作之《大地回春》、老舍作之《面子问题》、石凌鹤作之《战斗中的女性》、阳翰笙作之《洪宣娇》等八大名剧,由应云卫、马彦祥、石凌鹤、张骏祥导演,刻正积极筹备排演,闻届十月雾季初即可先后上演。”(《话剧潮将在雾季后开始八名正剧排演中》,重庆《新华日报》,1941年8月4日第1版)报道中所说“中国剧艺社”即指中华剧艺社。但不知是编辑误将“中华剧艺社”错排作了“中国剧艺社”,抑或中华剧艺社曾经在短时间内使用过“中国剧艺社”这一名称。倘若是编辑失误,则“中华剧艺社”这个名字的出现时间当更早,此处存疑。这是目前所见文献中对“中艺”这个剧团所做的最早报道。 ⑤据吴茵回忆,剧团当时的驻地就在南岸黄桷垭。(吴茵:《“泣感红日又高悬”——怀念应云卫、孟君谋》,《中国戏剧》1984年第7期) ⑥在此,吴茵有一个疏忽。她把《天长地久》与《茶花女》作为两个剧目来看待了。其实,《天长地久》即是《茶花女》。从当时重庆《大公报》等报纸所登广告来看,从4月5日开始,恒社重庆分社曾以劝募战时公债的名义特邀留渝剧影两界同仁公演五幕话剧《天长地久》,共演10日。该剧是许幸之根据外国名著《茶花女》改编的,导演是应云卫,演出场地是国泰大戏院。中华剧艺社是9月份才搬到重庆市区的,故“中艺”“抢排了话剧《天长地久》、《茶花女》”之说是不确切的。(吴茵:《“泣感红日又高悬”——怀念应云卫、孟君谋》,《中国戏剧》,1984年第7期。) ⑦方今在《让我们来耘草施肥》中说:“假使不是由于‘恒社重庆分社’的主催,不是借着募捐演出为名,则应云卫所导演的《天长地久》,必将延期甚至流产。而应氏酝酿由其私人主持之‘五十年代剧社’终成泡影。迨后几经竭智尽力,始将‘中华剧艺社’组织成功,惨淡经营,其精神毅力,至足钦佩。”(重庆《时事新报》,1942年6月20日第4版)高尔鸭在《应云卫遗弃“中艺剧团”》中说:“它成立于廿九年秋,当时叫‘五十年代社’。”(《上海滩》,1946年第21期)另据《戏剧岗位》载:“重庆最近成立一大规模之职业剧团,原拟定名为五十年代,现已正式定名为中华剧艺社,社长应云卫,秘书陈白尘,演出部为辛汉文氏负责,此外尚有研究部之组织,主任为陈鲤庭。阵容极齐整。”(重庆《戏剧岗位》,1944年第3卷第1期)《武汉日报》刊登的“中华剧艺社公演特刊”中也曾提道:“原来,他们有命名为‘五十年代剧艺社’的意思,后来才决定用了这个在剧坛已□‘辉煌的符号’的名称。”(汉口《武汉日报》,1946年10月7日第9版) ⑧本文所讲的“演出80多次”中之“次”,是以剧社当时演出广告之表述为据的。一次演出即指某剧连演数场所形成的一个演出周期,而非指场数。 ⑨陈白尘回忆说:“中艺”“演出了包括在戏剧文学史上将长放光辉的大型剧本不下五十种之多。”(陈白尘:《阳翰老与中华剧艺社》,《戏剧论丛》1982年第2辑)阳翰笙回忆说:“中艺”“一直坚持到抗战胜利,共演出大小八十多个剧目。”(阳翰笙:《战斗在雾重庆——回忆文化工作委员会的斗争》,《新文学史料》1984年第1期)据笔者考证出来的共计36部,不包括卢业高回忆中所提到的在黄桷垭镇所演的那三个小戏。 ⑩其中不包括以“中央广播电台”的名义合作演出的《遥望》。阳翰笙回忆说:“在一九四一年十月至一九四二年五月雾季演出中,中华剧艺社演出了七个大戏、一个小戏。和‘中万’合演了一个大戏。”(《新文学史料》,1984年第1期第54页)此处阳翰笙回忆有误。第一个雾季中,“中艺”独立演出的大戏共计八部,分别是《大地回春》《愁城记》《天国春秋》《钦差大臣》《面子问题》《忠王李秀成》《屈原》和《战斗的女性》;小戏一部,即《孤岛小景》,与中央广播电台合作演出过《遥望》。阳翰笙说与“中万”合作演出了一个大戏,盖指《棠棣之花》。其实,《棠棣之花》是“中万”单独演出的,从当时的演出广告即可看出,里面并没有“中艺”成员。马宣伟在《中华剧艺社的战斗历程》中也把《棠棣之花》归于“中艺”名下,值得商榷。(《抗战文艺研究》,1984年第3辑) (11)欧阳乔治批评成都剧坛时说:“剧团与剧团之间的缺少联络,没有统一剧运的领导机构与组织人才,这也未始不是其中主要的关键。”(欧阳乔治:《成都剧坛展望》,重庆《新华日报》,1943年1月14日第4版) (12)这17个剧目分别是:《棠棣之花》《桃花扇》《北京人》《孔雀胆》《结婚进行曲》《天国春秋》《戏剧春秋》《刘伯温与苏娇娇》《复国》(合作)《草木皆兵》《离离草》《小人物狂想曲》《上海屋檐下》(合作)《群魔乱舞》《大地回春》《雷雨》和《日出》。 (13)1946年2月25日3月14日,该剧在七星岗江苏同乡会连续演出24场;1946年4月,应观众要求剧团又复演此剧,当月3至14日先在中央公园民艺馆连演13场,17日又转至七星岗江苏同乡会礼堂演出,演至何日结束不详。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