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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本到观众:关于青春类型电影的叙事修辞(3)

http://www.newdu.com 2018-03-01 《贵州大学学报:艺术版 赵斌 参加讨论

    看见大多影评在抨击它的价值观,我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就像小四自己的回应那样“电影里的女孩,林萧是勤奋努力的小助理;顾里是富二代但依然努力修双学位;南湘家贫穷但她画素描赚钱只为选修服装;宛如不在乎名牌,她自信而可爱。宫洺最后给南湘鼓掌,不为金钱,不为美貌,是为她的才华喝彩。”
    而来自大洋彼岸的评论则认为作品低俗、自恋和男权。[1]其中的低俗主要针对作品中对奢华物品及生活方式的刻意描写。
    以上两段批评截然相反。实际上,这里首先涉及观众接受的感知问题,即意识形态效果最终是否被完全解读还是发生了偏转和误读的问题。这就必须考察文本的叙事效果——它到底是呈现了奢华至上的消费主义,还是通过满足对奢华的心理欲求,完成对道德感(才华、苦难、自我)的缝合。其实,这两者是一对机巧的辨证法,相互统一与转变,恰恰是这类叙事电影完整的缝合过程:物质欲的诉求满足了观众本我的愿望,是对无意识心理的补偿,没有它,想象的认同以及其后所有的观影效果都无从谈起,而这种欲望必须通过否定(战胜物质欲)最终通向道德和情感的升华。从精神分析理论的角度看,这一完整的观影过程就是缝合,就是欲望缺席与在场的辨证法,就是无意识认同与否定的统一体。奢华的欲求没有任何错误,《红楼梦》就是明证,美的事物经常是艺术品必需的,精致的场景与偶像式的人物形象更是商业类型电影的必然要素。在美国电影《穿普拉达的女魔头》中,这种奢华要素有着更加强烈和密集的呈现,但并未招致类似对郭敬明恋物癖和搜罗狂行为的激烈批评。之所以比较《穿》片,源于《小时代》中的办公室情节、细节、视听手段等对《穿》的近乎抄袭式的模仿。相似的故事,却有迥异的受众反馈,问题源于故事的情境差异和对奢华的呈现方式:《穿》呈现的就是时尚行业的职场故事,干脆把时尚处理成了一种密集而癫狂的知识,大大方方地铺陈开来,而《小时代》则在遮遮掩掩和看似不经意中显露奢华,那种刻意和欲作还休招致了观众反感。对于这个问题,郭敬明的团队未能拿捏好类型片受众的心理。类型讲究的是银幕与观众的共谋关系,即一种暴露与窥视的关系。观众处于窥视的一方,一旦看到暴露一方对欲求之事施以故意满足,观众与虚构世界之间微妙的平衡关系就轰然倒塌,这就好比毛片儿与艺术片之间的差异——同为欲望的文本,差异仅存于欲望满足的程度和共谋的方式。欲望的法则永远是:恰到好处胜过欲所欲求。
    三、青春:一场叙事的修辞
    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基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粉丝式电影大受欢迎,源于粉丝的迷恋;迷恋增殖了早已超越文本美学含义的无止尽的爱与狂热,它可以使票房激增,这本身就是资本意识形态最好的写征。非粉丝的防御式观影和针对价值观立场的强烈反击,则是把由缝合失败带来的憎恶感转嫁到美学体验层面的结果。
    于是,破解谜题,就必须回到叙事文本,对其策略及产生的意识形态效果做一个简要的分析。
    先说结论:《小时代》缝合策略的时效,源于其主人公形象修辞的失误。
    “人物塑造”和“形象修辞”不是一回事,前者重文本,经典之处在于强调“无论如何,情节设计都是人物塑造的基本途径”,后者重观众,便利之处在于破解了叙事者控制观影感受的技巧和秘密。
    青春成长题材,在当代都市空间中已经演化成了包含爱情和(办公室)政治的模式,这仍是“土地/战争”模式的延续和变体。这种故事,常常沿袭普罗普所归纳的某些情节结构:多个人物完成自身的欲望目标并实现共同的胜利,甚至营造出关于理想化自我的“想象共同体”。但在《小时代》中,这种共同体是异常模糊的,这导致了观众对所欲求的状态(人物处境、情感选择、角色命运)模棱两可的认知。而梳理导致这种模糊的原因,则要回到一组对抗的主线索上:
    在《穿普拉达的女魔头》中,身为老板的女魔头与职场新手的关系是一种典型的对抗关系,一种最终需要平复的“阶级斗争”式的紧张状态。新手通过智慧与美德战胜了强权,并最终获得了来自强权的认可。这是一种非常正确的报偿模式,它不仅属于办公室类型的影片,更为广义的叙事电影所分享,在基本的叙事模式上,我们称其为戏剧模式。它代表了“土地/战争”中的战争轴,战争的胜利导致了人物向土地(善、真、美)的回归。特别是职场新手最后的华丽转身(与男友复合,抛弃异化自身的职业等),完全满足了观众所期待的道德诉求。
    而《小时代》中林萧与宫洺的办公室故事,完全剥离了戏剧对抗的含义,转化成对男性的爱慕情节。“逐我所爱”的模式本身并没有错误,但关键是宫洺缺少被林萧爱慕的价值和理由,这不是林萧的私人问题,因为它会导致观众(特别是男性观众)认同的失败——观众不爱宫洺,不爱他们的爱情。当把本应为戏剧对抗的模式转化为爱情双人关系模式时,唯一为“观众之爱”提供支撑的理由,就只剩对男性角色的性迷恋和拜物教式的物质呈现。这显然招致了观众的抵抗。在《小时代》第二部中,作者似乎意识到了这种问题,学会了老老实实对林萧与周崇光双人关系进行集中描述,对前一部刚刚开启的办公室爱情线索回避得一干二净。
    文艺家必须明白的道理是,无论现实中人物是否会“为色所迷”,是否会见异思迁,想象性的文本,即所谓古老的“另一个平行世界”,最终需要的是“爱情从一而终”等理想的道德形态,这是属于上半身的价值,它终结于故事的终点,明晰、正确、受人待见。
    办公室斗争模式被置换成了爱情模式还有另一个道德恶果,在《小时代》中,土地/战争,或者爱情/都市中的后一项都消失了,人物堕入为赋新辞强说愁式的自恋漩涡,一种缺少了外在社会参照的平面而虚无的状态,一种神经质的自我苦恼与情绪震颤。虽然有人愿意从本雅明的论述中为视觉展示或欲望消费征得合法性,但本雅明说的是文化的“时代”,而不是想象性的具体文本。作品的政治意图,仍旧必须通过想象和审美才能完成向资本(票房)的转换。
    如果考察近年的其它青春类型电影,深度的分析仍然会将症结锁定在叙事修辞的问题上。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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