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唐讌乐舞相关文献探讨 唐讌乐舞发展至今,已历经一千四百余年。其间,由舞者、音乐演奏家、乐舞理论家及史学家等人之研究著述,内容丰富,具高度学术价值者为数颇多,兹仅录古代及外国人士之着述书目列于本研究附录一。 附录一 19世纪末,我们获得两份最珍贵的礼物:一份是于1899年在安阳小屯村殷废墟挖掘出土十万份以上的龟壳和牛羊的兽骨。刻在这些龟壳和兽骨上的文字,被证明是商朝(公元前175年~公元前1111年)所使用的文字,甲骨文。另外一份是于1900年被发现的敦煌石窟。商朝甲骨刻辞记载的多属于商王室日常生活、战争及巫术礼仪中舞蹈和舞者扮演的角色和功能。敦煌492个石窟中,除藏有大量的书卷、绘画卷轴等文献及少数唐代之乐、舞谱外,并遗存极其丰富的乐舞壁画。以上两项发现不仅引起世界文化界的高度关注和研究热潮,也为国人开了一扇研究唐代讌乐舞的大门,提供了空前有利的条件和稀世的珍贵研究资料。近百年来国人利用以上文献再结合原有之相关文献,进行交叉研究比较分析,提出突破性的研究结果者有刘复、王国维、阴法鲁、邱琼荪、刘崇德、向达、任半塘、彭松、叶宁、董锡玖、王克芬、高金荣、叶栋、席臻贯、柴剑虹、陈应时、饶宗颐、何昌林、姜伯勤、金建民、郑汝中、刘青弋及王小盾等学者专家。 纵观一千四百年来,诸多学者之研究著作皆有其专业观点。但到目前为止,尚无人从文化角度,综合历史文献,跨越专业藩篱,重建唐讌乐舞,使其再度呈现在舞台上,并将演出作品《春莺啭》录制成影带,据此资料再以符号记录及分析舞蹈动作及空间等。藉以建立新的文本,保存舞蹈文献。这项工作都是研究者在前人的研究基础上进行的。 三、唐讌乐舞研究过程 本研究始自公元1957年,兹将长达半个世纪的研究过程分为以下各阶段;第一阶段自公元1957年至1965年期间,详读中国、日本、韩国古代历史文献及与讌乐舞相关之古典著作,如诗词、绘画、雕刻等。第二阶段自公元1966年4月至10月在日本“宫内厅书陵部”深入研究唐朝时传入日本之讌乐舞,及其于公元701年之后发展过程中与宗教、文化、历史等相关问题。学习唐代音乐记谱符号、术语及古代舞谱之解读,一并列为重要研究项目。有关舞蹈动作等技术,是跟随日本“宫内厅雅乐部”(Gagakubu)乐长Tsuji Toshio(1908-1988)学习的。第三阶段是试图重建,于1967年及1968年在台湾重建大曲《春莺啭》之《游声》、《序》及小曲《拔头》,于台北市中山堂演出。这份工作充满挑战,令人兴奋,但事后检讨,这次演出也是令人沮丧的实验。于是乃潜心于古乐谱、古舞谱之解读与美学的探讨。为了解决重建后再记录的问题,曾于1971年-1972年赴西德随Albrecht Knust(1896-1978)学习拉邦舞谱,研究重点置于如何书写中国动作及群舞;也曾于1972年及1986年两度赴韩国考察韩国古典舞,及中国之儒家舞蹈在韩国发展情况。第四阶段是自1983年-1986年于英国剑桥,在Dr.L.E.R.Picken指导下完成重建第七世纪初之大曲《皇帝破阵乐》。该研究涵盖该舞之历史背景、拉邦舞谱记录及该舞《序》之一至十拍,《破》之第一、二段之录影(该舞谱记录及录影带现存Laban Centre图书馆刘凤学博士论文中)。第五阶段是自1990年开始,得以经常赴中国大陆,观摩敦煌石窟及大足等石窟、古代壁画、石雕佛像及出土艺术品。在此期间,也训练舞者,并积极寻求与可演奏中国音乐之演奏家合作。自1992年陆续演出重建之大曲有《皇帝破阵乐》、《春莺啭》、《苏合香》、《团乱旋》四首,中曲《兰陵王》、《崑仑八仙》、《倾杯乐》及小曲《拔头》、《胡饮酒》。以上各舞均已录影存档。用Labanotation记录完成者有《皇帝破阵乐》及《春莺啭》。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