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①《诗学》出版的汉译本有傅东华译《诗学》,北京:商务印书馆,1926年;天蓝译《诗学》,上海:新文艺出版社,1953年;罗念生译《诗学》,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姚一苇译注《诗学笺注》,台北:中华书局,1966年;胡耀恒译《亚里士多德〈诗学〉》,载于《中外文学》,1987年:崔延强译《论诗》,收于苗力田主编的《亚里士多德全集》(第九卷),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4年;陈中梅译《诗学》,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年;缪灵珠译《诗学》,收于《缪灵珠美学译文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8年;达宁译《诗学》,延吉:延边人民出版社,1999年;王士仪译注《亚里士多德〈创作学〉译疏》,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郝久新译《诗学》,北京:九州出版社,2007年;刘效鹏译《诗学》,台北:五南图书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8年;马文婷、宫雪译《美学三论:论崇高论诗学论诗艺》,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2009年,共计13种。其中除马文婷、宫雪译本未说明是据何所译以外,罗念生译本、胡耀恒译本、崔延强译本、陈中梅译本及王士仪译本这5种译本是据希腊原文译注,而其余7种则是据英译本转译。在这5种据希腊原文译出的译本中,又以罗念生译本和陈中梅译文最为通行,多次重印、再版。 ②有关《诗学》原版本流传的情况,具体可参见胡耀恒:《〈诗学〉的版本及其主要英文翻译——兼述Aristotle著作的传递》,载于《中外文学》1987年第9期;另可参见陈中梅译本引言中“抄本、校译本及《诗学》的流传和影响”一节以及王士仪译本“导论”。 ③罗念生称其译文系根据拜瓦忒(I.Bywater)校订的《亚里士多德的诗学》(Aristotle De Arte Poetica,牛津本,1955年)原文译出,陈中梅称其译文主要依据R.卡塞尔校勘的Aristotle De Arte Poetica Liber(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65,reprinted lithographically in Great Britain from corrected sheets of the first edition,1966)。拜瓦特校订本与卡塞尔校勘本均源于同一底本Parisinus1741号本,又称A本或Ac本。A本是《诗学》唯一可靠真本。1966年卡塞尔校勘本出现后便取代了拜瓦特校订本,成为最为通行的校勘本。 ④文中除去相关论述必要需分别引用《诗学》罗译本和陈译本部分引文外,其余所涉《诗学》引文均以王士仪《亚里士多德〈创作学〉译疏》为准。王士仪所依据的也是R.卡塞尔校勘本,并在译本中附有相应的古希腊原文。 ⑤除去前面引文中所示两处将“动作”注解为“表演”意之外,该译本中还有两处将“动作”注解为“表演”的是:因此,索福克勒斯在某一点上是和荷马同类的摹仿者,因为都摹仿好人;而在另一点上却和阿里斯托芬属于同类,因为都借人物的动作来摹仿。有人说,这些作品所以称为drama,就是因为借助人物的动作来摹仿。见《罗念生全集第一卷(亚里士多德:诗学,修辞学;佚名:喜剧论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27页。 ⑥本文所参照的《诗学》古希腊原文系出自王士仪《亚里士多德〈创作学〉译疏》,该书所附《诗学》古希腊原文系采用Parisinus1741号本,称A本或Ac本。 ⑦关于“善”,亚里士多德说“也许它就是人们在做其他每件事时所追求的那个东西。它在医术中是健康,在战术中是胜利,在建筑中是一所房屋,在其他技艺中是某种其他东西,在每种活动和选择中就是那个目的,其他一切都是为着它而做的。”见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廖申白译注,商务印书馆,2009年,第16页。 ⑧《尼各马可伦理学》中的“实践”与《诗学》中的“行动”原词实为同一个词,即praxis,含义也一致,都是指有选择有目的的行为。只不过前者是伦理学、政治学的译法,后者是文艺理论的译法,二者不同应是译者偏向所致。 ⑨应该引起注意的是,亚里士多德认为实践(行动)的主体是人,在现今不少影视作品中,行动的主体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此了。好莱坞动画中,就有不少以动物为主体的电影,如《汽车总动员》《海底总动员》等,不过即便如此,这些主人公仍旧具有“人”的品质,已经不是单纯的动物。 ⑩prattein是praxis的动词,二者具有相同的词干。在古希腊语语法中,名词、形容词、动词皆有性属(阴性、阳性、中性),格位(主格、属格、与格、宾格、呼格)、数(单数、复数)的变化。而词干(有点类似于英语中的词根)是不变的,对于标明词义具有重要作用。有关古希腊语法,可参阅刘小枫编修《凯若斯古希腊语文教程》,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 (11)此处叙述方式是3种还是2种尚存有争议。据D.W.Lucas笺注本,从《诗学》原文来看,第三章首段其语义和句法本身就显得模糊不清,可作两种解读:一种解读是认为叙述方式有3种,这3种分别是:1)、混合性的,即诗人时而采用叙述时而成为另一个人,即化身为角色,如荷马那般(和其他史诗诗人相比,荷马明显使用直接引语较多,而用叙述较少,这是亚里士多德认为荷马更为优秀的原因之一)。2)、诗人始终保持叙述者的身份不变。据柏拉图所言,这是酒神颂的特点,明显是不包括直接引语的。3)、摹仿者自始至终都在扮演。这显然是戏剧性的形式,在这种形式里诗人决不会以其身份说话。这种解读来自于拜瓦忒(I.Bywater),十分接近于柏拉图在理想国中对于诗的划分。另一解读是认为叙述方式有两种,分别为:1)、通过诗人叙述,这就包括像荷马那般时而化身为人物时而保持叙述者身份不变的方式,也包括一直保持叙述者身份不变的方式。2)、戏剧性的。即如上所述的,摹仿者自始至终都在扮演。(关于此,具体可以参考D.W.Lucas,Aristotle Poetics,Oxford University,1968,PP.67-68.)。罗译本和陈译本在第三章首段上的译文之差或正好体现了Lucas所说的两种解读。罗译本:“假如用同样媒介摹仿同样对象,既可以像荷马那样,时而用叙述手法,时而叫人物出场[或化身为人物],也可以始终不变,用自己的口吻来叙述,还可以摹仿者用动作来摹仿。”[《罗念生全集第一卷(亚里斯多德:诗学,修辞学;佚名:喜剧论纲)》,第27页]陈译本:人们可以用同一媒介的不同表现形式摹仿同一个对象,既可凭叙述或进入角色,此乃荷马的做法,或以本人口吻讲述,不改变身份也可通过扮演,表现行动和活动中的每一个人物。(陈中梅译《诗学》,第42页)王译本的译文则似乎如《诗学》原文那般较为模糊,“事实上,创新时,假如这些对象物与媒介物相同,则以讲述方法,它带入人物的品格,或变成其他人物,这正如荷马所创作的,或如讲述着以一贯的本人口吻,而全无改变,或尽可能像似用戏剧行动者和代唱者来创新。”(《亚里士多德〈创作学〉译疏》,第39页)本文暂且以3种论。 (12)drontas扮演者,是dran的名词形式;prattontas行动者、行动中的人,是prattein的名词形式。 (13)“动作是支配戏剧的法律”应语出马克思。《中国大百科全书·戏剧》开篇谭霈生所撰写的《戏剧》一文“戏剧的本质”一小节中即引说“马克思所说‘动作是支配戏剧的法律’这句话,可以从某一角度概括戏剧艺术的本质。”(《中国大百科全书·戏剧》,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9年,第3页)但此处何以又说“动作是支配戏剧的法律”语出亚里士多德,前后不一,或许是编辑过程中产生的问题,未可知也。 (14)王士仪早在《亚氏〈诗学〉中行动一词的四重意义》(《戏剧》,2001年第1期)一文中,就详细说明了亚里士多德《诗学》英译本中行动的误译情况,指出了英译本将praxis,dran及kinesis不加区分均译为action的问题。那么据这样的英译本转译的《诗学》汉译本自然对这3个词也未加以区分了。 (15)具体可参见刘小枫下列文章:《“诗学”与“国学”——亚里士多德〈诗学〉的译名争议》,《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年5期;《诗术与编故事——亚里士多德〈论诗术〉题解绎读》,《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1期;《诗术与模仿——亚里士多德〈论诗术〉第一章首段绎读》,《求是学刊》,2011年第1期;《作诗与德性高低——亚里士多德〈论诗术〉第2-3章绎读》,《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3期;《谐剧与政体的德性——亚里士多德〈论诗术〉第三章中的题外话试解》,《重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3期;《城邦卫士与性情净化——亚里士多德〈论诗术〉中的肃剧定义试解》,《海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1期。 (16)王汀若:《亚里士多德〈诗学〉汉译本epeisodiodês(“穿插式”)悲剧的误译》,《宜宾学院学报》,2013年第2期。 原文参考文献: [1]罗念生.罗念生全集第一卷(亚里士多德:诗学,修辞学;佚名:喜剧论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 [2][古希腊]亚里士多德著.诗学[M].陈中梅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 [3][古希腊]亚里士多德著.尼各马可伦理学[M].廖申白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 [4]王士仪.亚里士多德《创作学》译疏[M].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2003. [5]罗念生.行动与动作释义[J].戏剧报,1962(12). [6]中国大百科全书总编辑委员会.《中国大百科全书·戏剧卷》[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9. [7]董健.戏剧性简论[A].南大戏剧论丛(贰)[C].北京:中华书局,2006.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