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培养后继人才弥补断层 尽管在二十世纪初的几次蒙古剧调演中看到了蒙古剧的身影,但从事蒙古剧演出的那些演员们却没有在经济状况上得到更多的改善,也是源于蒙古剧团自身市场观念的淡漠,团没了,人也就散了。在阜新蒙古剧发展的五六十年时间,培养了五百多名业余、专业创作、表演、演奏人员队伍,如郭振义、布和、扎木苏、那木海、尹扎布、金福山、白连生等几十位蒙古剧作者。如今,这些蒙古剧的人才资源消耗殆尽,也流失殆尽,无论是演员还是作者都相当稀缺。当年正是这些优秀的剧作者、音乐设计者、表演者,才把阜新蒙古剧推到了一个在全国来讲也是很高水准的平台之上,并得以最终命名为少数民族剧种。所以应该尽快建立“传统科班制”和“学院教学制”相结合的新型的地方戏曲后备人才培养模式。阜新蒙古剧的舞台演出水平,依赖于从事这个剧种所有演员的表演水平的体现,特别是那些优秀的演员表演水平,决定着蒙古剧的艺术水平。如果在目前尚存的蒙古剧演出团体中有条件好、素质好、有培养前途的优秀演员、尖子演员要重点培养,让其拜名师甚至到专业的戏校学习深造。 (三)从非遗保护角度传承 阜新蒙古族地区素有“民歌之海”的美称,这也是阜新蒙古剧形成的艺术源泉,正因如此阜新蒙古剧与蒙古勒津乌力格尔、阜新东蒙短调民歌是颇有历史渊源的,后两者都已成为国家级非物质物质文化遗产,阜新蒙古剧也应争取成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这样会获得更多的政策与资金的扶持。应鼓励乌力格尔和东蒙短调民歌的国家级传承人,积极介入阜新蒙古剧的传承,也包括蒙古勒津好来宝等,因为它们之间是相通的,阜新蒙古剧的音乐素材和舞台表现手段都有乌力格尔、东蒙短调民歌和蒙古勒津好来宝的元素,因而应放在一起作为一个整体的蒙古族文化进行保护。在少数民族地区,少数民族戏曲剧种的演出,仍然是基层观众最喜爱的艺术欣赏方式。应该适时恢复蒙古剧的调演活动,可考虑从非遗展演的角度进行,这样不仅能够促进各民间团体的参与热情,也会培养出更多的蒙古剧的从业者,也会带动一批演员、编剧和乐手的成长和成熟,从而推动蒙古剧的发展,准确掌握蒙古剧的生存与发展的状态,并进行评奖和资金奖励。可以从中选出优秀的蒙古剧剧目参加全省甚至是全国的少数民族剧种交流演出,对蒙古剧也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推广。此外,在辽宁省惠民实事工程“非遗进校园、进社区”活动中,也应让蒙古剧参与其中,不仅在蒙古族地区,在汉族地区也应该多演出,培养观众群体,这对于一个剧种来讲也很重要。 (四)应注重民族语言状态下的蒙古剧发展 当蒙古剧用蒙语演出剧目时,必定会在本民族观众心里产生强烈的共鸣,这是来自母体文化的召唤。然而,这些年,由于蒙汉融合,阜新蒙古族母语流失严重,已是不争的事实。 阜新蒙古剧正是因为吸收本民族的文化养分,并借鉴其他民族的戏剧资源,才能在剧种发展的过程中不断提高剧种的艺术表现力,剧种的艺术风格也得到发展。这里需要提出的是,在重视和发展阜新蒙古剧的艺术风格的同时,不能放弃属于本民族自身的剧种风格。它是有别于汉族戏曲的、适应时代审美体验的独特艺术风格。蒙古族语言是蒙古剧舞台表现的重要方式,也是该剧种独特性所在,应予以保持。这就要求蒙古剧作者既懂汉语又懂蒙语,在两个民族文化彼此交流双向互动之中,力求创作出具有民族特色的蒙古剧剧目。蒙古剧演出团体应坚持蒙语演出为主,汉语演出为辅,两种语言形式并存于舞台之上。在蒙汉杂居的村落,这是蒙古剧的优势和特点,既有利于与其他地方剧种的交流,也会促进各民族之间的交流与团结。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源自于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文明历史所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少数民族地方戏曲是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今这些地方戏曲确实在剧种生存方面遇到了实实在在的困难,这些阻碍都需要去逐个破解。少数民族地方戏曲承载着少数民族群众对本民族文化深深的诉求与无限的依恋,更是各民族身份认同的有效载体,必须让它们传承下去,这是我们应该担当的义务,也是不容推卸的历史使命。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