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是一个艺术家的内心世界的告白;纵观古今中外,艺术家璀璨如星,星映空际、有明晦强弱之相色,谓之风格。数颗星连接而为星座,即如流派。星星的面貌是直接所观,而其风格是内心的感知,同样,艺术家的面貌亦是风格;“风格亦是面貌”,这二者是一件作品中时常暧昧不清的关系。星星的光度取决于内部的能量,能量越大,光度越强,其影响力越广,自然风格鲜明,艺术亦如此。若在历史长河中永灿恒烂,则要看这件作品中所蕴藉、所注入能量的多少。若以生命相许,自然所作艺术风格的强烈,光耀一时。风格的诞生,元素众多,多有所胜,不能强同,大小、强弱、寒热等皆谓之风格面貌,艺术家同艺术品也一样有风格;自是有风格没有风格、亦不能说没风格,也可以说是另一种风格。风格的取向来自艺人内部的力量,决不取决历史。然而,至于历史如何定位,那是许多年后的事了。其中也不乏历史强加的某些风格。这是我个人的看法,也谈不上回答风格的历史意义。 一、保持写生感 写生对于画家的重要性自不必说,而真正要从行动上保持这一点,也真不那么容易。在当代艺术界,很多创作几乎已经背离了写生的传统,画面语素仅仅成为一种符号,这种绘画一方面在迎合市场的同时,也被市场所异化,成为一种类似于大量复制的工业产品,甚至很多当红艺术家雇佣他人来为自己服务,只需签上自己的名字即可销售。这种现象虽是艺术市场演进的被动必然性,但实在是极大损害了中国艺术的内质。所以,在此方面对导师郭北平教授极为敬畏,他能够在盛名之下仍然保持老一辈艺术家所秉持的优良写生传统,其画面也传达出让人耐读的一种感动。这是我对写生性的一种感性理解,写生性是对写生行为的一种延续和发扬,是要让自己的画面保持鲜活性和感染力。户外写生,画幅自然受到局限,而在画室内依据写生稿进行创作性的大幅绘画时,写生性即是较难保持的过程。这需要长期的实践锻炼和对事物认知修养的提高。如拙作《窑洞》。 二、追随民族化 油画民族化从概念上来讲,似乎具有极大模糊性,但是每位画家又都会形成自己具体的艺术样式。基本的自觉行为,则是从中国传统绘画样式中获取营养,做到中西文化基因的组合。因为大学时代曾经从事过中国山水画的学习,因此在绘画过程中,常常会把实景与传统绘画中的用笔方式联系在一起,并力求在自己的油画实践中表现出来。如拙作《商洛人家》,在中景山体的表现时,因为正值早春时节,山体上草被绿意初萌,似淡若无,具体表现则感到有“过饰”之嫌,将颜料稍加调制,用大刷快速清扫,表现这种视觉感受。山峦上的灌木等植物,星星点点,用山水画中的点苔法来表现则更适合,而且虚与实,点和面之间也会形成视觉上的对比与平衡。但是,感到不足的是,中国绘画中的点苔,其前备环节往往已经过皴擦,点苔易于融入,而此幅中苔点稍显跳跃,而且苔点的疏密关系,如何用笔去点,都是熟能生巧的一种长期锻炼。 三、坚守乡土性 我生于乡村,因此对其熟悉而有感情,民族化和乡土性在一定层面上有相近之处,在此处所说民族化主要是指形式借鉴,而乡土性则是针对题材而言的。在毕业创作中,我的创作均是乡土题材,题材并无高下之分,主要是看作者抱怎样的认知态度和表现方法。同时,乡土气息也是区域文化的一种明证,也是民族化的一部分。 写生是面对丰富的多彩的大自然时,所感受的真实呈现,放笔直画,直抒胸臆,浑然天成,而不夹杂丝毫的矫揉造作之心态;就像平日里的语言一样,自然的、朴素的、直接的,挥豪而就,一气呵成。对景写生就像在自己的生命里扮演着一个无形的朋友,与我共感受呼息,又相互作用,将生命里的律动和心理感受一并绘制一幅幅带有韵律节奏的绘画作品,并且与生命天然浑成,不可分割,就像自己的影子一样。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