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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戏影戏与元杂剧叙事的生成——为孙楷第“傀儡说”正名(4)

http://www.newdu.com 2018-03-01 《北京社会科学》 宋常立 参加讨论

    四、元杂剧的“唱演形式”来源于傀儡戏影戏
    王国维认为宋杂剧“虽托故事以讽时事,然不以演事实为主”,傀儡戏影戏“以敷演故事为主,且较胜于滑稽剧(宋杂剧)”,而“说话”与傀儡戏影戏,“皆以演故事为事”,不过“说话”“但以口演”,傀儡戏影戏则有“形象”,所以“与戏剧更相近”。孙楷第则区分“说话”是“讲唱故事”,傀儡戏影戏是“扮唱故事”。为了论证“纯粹演故事之剧”的元杂剧“唱演形式”是来源于“扮唱故事”的傀儡戏影戏,而不是源自“诨体”、“短文”的宋杂剧,《唱演形式》一文,首先从“扮演之事类”的继承关系上论述了元杂剧“唱演形式”是来源于傀儡戏影戏:
    宋之傀儡戏,据《都城纪胜》、《梦粱录》所记,乃敷演烟粉、灵怪、铁骑、公案、史书历代君臣将相故事,其话本或如杂剧,或如崖词,或讲史。影戏据《都城纪胜》,其话本与讲史书者颇同。由此观之,傀儡戏影戏决不与当时之所谓杂剧者同,以诨谐为主。且考其名目,不唯与说话人之小说讲史者同,即元杂剧戏文,所敷演亦不出演烟粉、灵怪、公案、铁骑、史书五种。⑦(P74-75)
    由此,《唱演形式》一文得出结论:“宋之傀儡戏影戏,以其扮演事类言,实与元杂剧全同也……与戏文亦必有许多相似者。以是言之,则宋元以来之戏文杂剧,与傀儡戏影戏乃同一系统者。”孙楷第在文末特别提到:“夫论事必明其系统,系统明而后主从可分。”⑦(P76、121)可知,孙楷第认定戏曲故事“唱演形式”的生成有一个渊源系统,文中反复论证了“宋元以来之戏文杂剧,与傀儡戏影戏乃同一系统”,并说明这一系统的组成还包括唐代俗讲转变、宋代说话等说唱伎艺。
    接下来《唱演形式》一文从“剧本”和“扮戏”两方面举例证明了元杂剧曲白的“唱演形式”是来自傀儡戏影戏等故事说唱。“剧本”方面的例证,孙先生列举了两点,即“偈赞词之使用”和“说话口气之保留”。此外,还谈到“似说话人”的“当场扮脚人之往复对答”。所以,实际谈了三点:
    一是“偈赞词之使用”。
    “偈赞词”本指唐代俗讲的唱词形式,这在现存的诸宫调及南戏作品中均有遗存,如《西厢记诸宫调》《张协状元》《杀狗记》中就有曲调为[傀儡儿][大影戏]的曲词。由此,孙楷第说:“傀儡戏影戏唱词,余谓其词当沿唐五代俗讲偈赞之体……其词似以六言为骨干而稍变化之……如今所见《丑女变》即多用六言词。余考其体,实与《杀狗记》等所引大影戏词为近。”⑦(P80)南戏《杀狗记》第三十一出[大影戏]词如下:
    (小生唱)[大影戏]嫂嫂行不由径,(旦)开门!(小生唱)我应是不开门。自来叔嫂不通问。休教说上梁不正。(旦白)你哥哥也在这里。(小生慌介)呀!(唱)忽听得一声唬了我魂,战战兢兢,进退无门。心儿里好闷!我便猛开了门,任兄长打一顿。(12)(P104)
    另外,宋张戒《岁寒堂诗话》记有张戒“弄影戏语”的七言影戏词:
    郭公凛凛英雄才,金戈铁马从西来。举旗为风偃为雨,洒扫九庙无尘埃。(13)(P95)
    针对这些例证,孙楷第说:“宋之影词有七言者,亦有六言者,其体与唐俗讲本变文之偈赞正同。”至于元杂剧,孙楷第认为,“元曲之白,尚非纯粹白文。在诸白中,往往藏有若干吟词,其吟词皆为偈赞体。如《薛仁贵》《渔樵记》《酷寒亭》《潇湘雨》《冻苏秦》等剧中,皆有其例”。⑦(P82)以《冻苏秦》第二折“孛老”说白中的吟词为例:
    不由我哭哭啼啼,思量起雨泪沾衣。且休说怀躭十月,只从小偎干就湿。几口气抬举他偌大,恰便似燕子衔食。今日个捻他出去。呸!那里也孟母三移!(14)(P254)
    据此,孙楷第指出,这些“偈赞词”“实与今之傀儡戏影戏本子同。故余疑此等词即傀儡词影词之未删者……《潇湘雨》《冻苏秦》二剧之多着偈赞词,或即缘其剧据傀儡戏影戏话本改编”。⑦(P85)这就说明了元杂剧曲白的“唱演形式”是来自唐代变文及宋代说话、傀儡戏影戏的“话本”。
    二是“说话口气之保留”。
    关于这一点,孙楷第有一段完整的论述,他说:
    宋之傀儡戏,其话本或如杂剧,或如讲史。宋之影戏,其话本尤与讲史为近。此二者以词言,皆不尽为代言体,应参杂说话口气。以傀儡戏影戏虽扮演故事,而其扮演与讲唱本分为两事,其讲唱固可适用于说话体也。及傀儡戏木人为真人,以讲唱之事付之真人之为肉傀儡者;影戏以真人代纸人,以讲唱之事付之真人之为大影戏者;此时讲唱与扮演为一事。扮演之人,即讲唱之人。以理言,其话本固应一律改为代言体。然将话本一一追改,其事至繁,非人情所乐为者,此时所用话本,或犹是旧本。纵有改动,亦不过一部分而已。其话本之参杂说话口气如故也。宋之戏文元之杂剧,以余所考,实即肉傀儡及大影戏,不过以南北曲词代傀儡儿词及影词耳。当戏文杂剧造作之始,或即就傀儡戏影戏话本改编。其执笔时,话本文句,固不暇一一删除;话本之体,或犹徘徊于胸中,不能一时忘净。则戏文杂剧中,宜必有说话口气。此事余在戏文中未发现,而元杂剧中却有其例。其最著者,为扮脚人之宣念剧名。⑦(P89)
    这里是说,傀儡戏影戏的故事说唱在“说话体”中出现“代言体”有一个过程。当傀儡戏影戏中的“木人”和“纸人”由“真人”代替,出现了肉傀儡和大影戏时,就有了更多的代言体。宋代的“说话”有故事,但没有“代言体”,而宋杂剧有代言体却没有那种“极世态人情之变”的故事,只有肉傀儡和大影戏与元杂剧全同,既有代言体又有故事。由此,《唱演形式》一文得出结论:“宋之戏文元之杂剧,以余所考,实即肉傀儡及大影戏。”具体例证见于剧中“扮脚人之宣念剧名”,即在剧作结尾剧中人站出来面向观众宣告剧名。如杨梓《承明殿霍光鬼谏》第四折在唱曲中宣告剧名:
    [落梅风]灭九族诛戮了髫龀,斩全家抄估了事产。可怜见二十年公干,墓顶上滟滟土未干,这的是《承明殿霍光鬼谏》。
    王实甫《吕蒙正风雪破窑记》第四折是在剧末“吟词”中宣念剧名(“吟词”内容有省略):
    (寇准云)……则为这“刘员外云锦百尺楼”,结末了《吕蒙正风雪破窑记》。
    还有秦简夫《东堂老劝破家子弟》第四折:
    (正末云)……这的是“西邻友生不肖儿男”,结末了《东堂老劝破家子弟》。
    尚仲贤《洞庭湖柳毅传书》第四折:
    (洞庭君词云)……这的是“泾河岸三娘诉恨”,结末了《洞庭湖柳毅传书》。(15)(P740、369、58、749)
    针对《霍光鬼谏》于唱曲中宣告剧名现象,孙楷第指出:“剧演霍光,非霍光所能知。剧取何名,宜非霍光所能言。今竟着此语,明是说话人口气也。”⑦(P90)又说《破窑记》等剧末所谓“结末了”即指“此剧已了”,但“剧之了与否,与诸人无涉。今竟着此语,明是说话人口气也”。其体例渊源是来自宋代的“说话”及傀儡戏影戏:“凡说话人演说,每一段终了,多缴清题目。如宋人小说《冯玉梅团圆》,第一段入话叙徐信、刘俊卿互易其妻讫,释云:‘此段话题作交互姻缘。’百回本《水浒传》第十六回,记晁盖劫生辰纲事讫,释云:‘这个唤做智取生辰纲。’第四十四回记晁盖等劫法场拥宋江至白龙庙讫,释云:‘这个唤做白龙庙小聚会。’百回本《水浒传》书编定在元末。其为此等语,定是沿宋人说话旧例。宋之傀儡戏影戏,其事即近于说话,其话本每演一事讫,亦当缴代题目。”这就说明了:“元曲临了以扮脚人宣念剧名者,乃沿傀儡戏影戏话本之体也。”孙楷第又将此种宣念剧名的“偈赞体”,上溯至唐代俗讲:“此临了所念词偈,等于唐俗讲之有解座文。傀儡戏影戏于剧临了时诵此词,其事必遥有所承。而元杂剧为新兴之剧,亦承用此体,不能遽废,亦可见旧习之不易打破矣。”⑦(P91-92)这是论证了元杂剧曲白中“说话口气之保留”,是承自唐代俗讲、宋代说话及傀儡戏影戏。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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