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明(竹刻家):我是一名民间的竹刻艺人,2003年王老先后多次接见,都像接待亲人一样,在竹刻艺术和生活做人等方面给我指导鼓励和帮助。在王老的指导下我先后建立一个工作室,创立了一个品牌,王老给我举了一个艺名叫做“乐人”,我得益于王老的关爱和教育,我非常感恩,我仍然铭记在心,在以后我的竹刻道路上,我要继续探索,不断的创新,精益求精创作出来更好的作品,一定不辜负王老的期望。 唐薇(清华美院基础教研室教授):我见王伯伯是1989年和大刚一起去他家,那次我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好玩意,从此后有很长时间就惦记他那些玩意,特别希望有机会再去他家玩。以前我总觉得大家应该是不那么亲近,要仰视。但这一次王伯伯让我们两个小字辈坐在那里不要动,他和袁阿姨两个人一道菜一道菜给我们做,吃完一道做一道,然后送到桌子上来,弄得我真是很不好意思。从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像老一辈的先生,他们这种平易近人应该是我们永远记住和学习的。 有一个很大的遗憾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想告诉同学们,希望你们将来能够做得比我们更好。我们都知道工艺美院在历史上有很多老先生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他们把这一生都放在这里面,实际上也不是为这一所学校,是为国家的文化整个的发展传播。但是我们对他们了解很浅,比方说张光宇先生,郑可先生。张仃先生是我们的院长,知道他画中国画、写书法,但是我们对他的很多作品,对于他艺术上是怎么走过来的,我们都不是很清楚。所以9年前在公公婆婆(黄苗子夫妇)的指引下,我开始寻找张光宇先生艺术的足迹,在这个过程中我就发现有那么多大家与我们失之交臂。如果我要提前20年或者30年把他们和中国文化的联系好好整理一下,不管是在艺术界进行创作,或者是在学校做教学工作,都会做得好很多。在“张光宇研究”的八九年间,不在于我和大刚和女儿我们几个人怎么样搜集材料,而在于谁静下心来仔细做都会有所收获,最大的收获是见到了很多大师。他们的著作、他们的生命轨迹教给我很多东西:艺术是怎么回事,艺术家是怎么回事,历史文化又是怎么回事,我们应该为中国的文化、世界的问题做些什么,应该在年轻时就思索,所以我就把这个遗憾和教训告诉年轻同志,希望你们不要步我的后尘。 王亚雄(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创作中心副研究员):我跟王世襄先生认识是通过我的老师黄苗子先生和郁风师母。大概是1994年的秋天王先生从澳大利亚回来办展览,我帮他们到杭州去布展,过了几天师母叫我过去一块儿看王先生,从那时结识。王先生给我印象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我1996年回国一直在家待着,有人给我出主意说你干脆读清华美院的博士,当时硕士回来还是找不着工作。当时考博士要名人推荐,黄老很高兴就写了。他告诉我你再去找王世襄先生,黄先生就给王先生打了一个电话,王先生说过来吧,我去了之后,起草完他说你看这个行不行?我说太好了。写完以后他誊写到表上,然后盖上章。可惜最后我真是笨,没考上清华,这个没办法。我当时也没多个心眼,给清华一个复印件就好了,我也是太实诚点了,把原件都交给清华了。后来芳嘉园拆的时候,朋友给我捡了一块砖,他说你这个肯定要,因为是王先生他们家围墙的砖。我是特别喜欢用砖瓦做砖砚,一想这个小院里面住了三位我很敬仰的人,我的老师夫妇,张先生夫妇,还有王世襄先生,我就做了一个砚。 主持人尚刚:咱们这个话是说不完的,我想今天开这个会一方面是纪念王先生,同时也应该是学习王先生,继承王先生,学习王先生那些朴实的学术,学习王先生热爱传统文化的精神。今天的会就到这里,感谢大家。 (文字整理:王家欢/ 摄影:梁开) (责任编辑:admin) |